【盾铁】最漫长的选择
钢铁侠Tony Stark 529生日快乐！
此次生贺是睡妮群联合产粮活动（戳TAG可看活动全部粮，结束后会由 @比哈特的马大哒 进行整理）！
活动规则是掷骰子决定要厨的史总裁的年龄（10-60）和史总裁的宇宙（电影动画漫画）。
我抽到的是：40岁的动画宇宙【EMH】铁 CP：盾铁。
今天的我不走寻常路!!!!!!!!
没错，这是一篇刀子。
你，还吃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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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之前，史蒂夫一直认为，在火箭上的那次抉择，与巴基的分离，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困难的一次选择。
然而，当神奇队长向他传达这个消息的时候，史蒂夫整个人就像是迷失在了灵魂之海之中似的，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不知道前路将在何方。
在他失去所有又失而复得的时候，天意又将这个问题抛到了他的面前。
这次，伟大的上帝和耶稣要求他作出选择的，是托尼，还是这个世界。
在很久之前，史蒂夫觉得，做出选择并不是一件难事。
比如还是豆芽菜时的自己，一心想要成为一名英勇的士兵，为了自己的祖国奋勇杀敌，立下属于卫士的功勋。
在博士询问自己是否愿意成为超级士兵的实验品，到底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实现可能只是虚无缥缈的愿望，自己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在自己看来，即使这个愿望可以实现的可能性很低，而自己很有可能会在中途就丧失自己的生命，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不也是一种奇异的浪漫吗？
想到这里，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然后实验成功了。自己从一个布鲁克林的小男孩。变成了所有人敬仰尊重的美国队长。带领着追求自由的军队开辟出了新的战场，以无往不胜的姿态成为了真正的英雄。
虽然因为自己是领袖的缘故，必须永远承受着抉择带的压力和结果，必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前扑后续的迎接死亡或者胜利。
但是毫无疑问，那个时候的自己绝对是快乐的。
即使是之后，阴差阳错之间遗失了整整70年的时光。也没有打消他追求自由的意志。
直到现在，史蒂夫依旧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他拼尽全力，无论是祖先们的荣光，还是胜利女神的祝福，都会被加诸在如此努力的自己身上。他就一定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带领着身边的人走向光明。
但是，即使是拥有着这样高傲想法的自己，也在70年后吃了一次亏。
而这个亏，就是那位名叫托尼斯塔克的超级英雄。
当神奇队长跌跌撞撞飞到史蒂夫身边时，他正一手抓着即将断裂的墙壁柱体，一手将所有即将掉下高楼的民众们紧紧抓住。即使强壮如同美国队长，也经受不住如此大的压力。粗壮有力的手臂上爆出了一条条青筋，后背丛生的肌肉将制服上的鳞片全部顶开，更别提已经被撕裂了，丢弃在一旁的头罩。汗液顺着他虽然沾满硝烟却依旧英俊难掩的脸庞滑下，在他的脚下击打出一个水洼。
史蒂夫觉得自己双臂部位的血管或许都已经全部爆开，他的手掌渐渐感觉到麻木。他的脚下在打滑，支撑着他的残垣断壁，正在摇摇欲坠。可他不能放手，他能听见自己身边或者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那些惨叫和哭泣之声，他们像鞭子一样狠狠抽打着自己的心，拷问自己血肉模糊的灵魂，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做的更好。
所以无论如何煎熬，他也找不到可以放手的理由。
而昔日里俊朗美丽的神奇队长来到他的身边时，几乎已经丧失了全部的生气。她的背后有一道巨大的刀痕，那道伤疤几乎把她白皙又优美的后背彻底毁于一旦。翻涌出来的粉红色的血肉连史蒂夫也不忍直视。
这位英勇的女英雄耗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伸出满是细小伤痕的手指。给史蒂夫指了一个不远的方向。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地。血液从她的身体涌出，润湿了大片的地面。
史蒂夫焦急地呼唤他起身，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之后，只能先强撑着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把他的灵魂彻底撕碎。
史蒂夫第一次见到托尼的时候，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双好像黄金琥珀一般的眼睛。
毫无疑问，也许是像他在布鲁克林认识的发报纸的大妈养的小猫的眼瞳一样，闪闪发光又充满魅力。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灵气，吸引着人们想去他的内心一探究竟。
然后，就是那个穿着酒红色衬衫的男人，温柔又好看的笑脸。
所以他选择放弃和别人一样，简简单单按照报纸或者电视上的新闻消息，把托尼定位成一个惹人讨厌的富豪或者花花公子。
事实证明英明的美国队长的选择永远没有错。
和托尼相处的时间越多，史蒂夫就越发不能理解那些把他形容成混蛋和恶魔的报纸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结论？在他看来，选择了怎样的人生道路是个人的事情，无关紧要的旁人没有资格对此指手画脚。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无法无天。相反，他愿意抛弃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选择成为一名与罪犯们不懈搏斗的超级英雄。并且成立了复仇者联盟，尽了他的最大努力联合别人，一同保卫这个世界。光是他的付出，就值得史蒂夫对他肃然起敬；更别提他是霍华德的孩子，他灵巧的双手可以制造出那么多让人叹为观止的奇迹，解放了所有人的生活和未来。
最重要的是，托尼给了他一个家。
所以史蒂夫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全部力量去保护他，去完成自己曾经对这个世界丢失的责任。
托尼是美好的，他当然值得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
史蒂夫一直这样坚信着。
在神奇队长所指的那个方向，只能在不断翻飞的黑色飞船间，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正在不停闪烁的金红色身影。
如果发生在平时，大概自己只会低笑一声，在公共频道里赞叹一句托尼的飞行技术又一次提高了。顺便像一个合格的鸡妈妈似的，认真叮嘱托尼一定不要贪玩，注意自身的安全。
如果那天托尼心情不错，也会回给自己一句温暖的答应。
但今天，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在那到金红色的身影后面，拖着一道长长的烟迹。而且随着时间的持续，金红色的身影的速度明显的下降。到最后，他几乎是停在了那堆飞船的中间。史蒂夫只能勉强地看见那些不断发生在飞船间的此起彼伏的爆炸，和时不时想要冲出包围圈却有心无力的战甲。
史蒂夫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他一边努力的寻找另外一个更为牢固的支撑点，一边轻声向上帝祈祷，祈求他的神迹可以降临在这些正在战斗着的英雄们身上。
然而上天终究不会遂人心愿。
被史蒂夫缓缓向上拉扯的人群间发出了一声尖叫，一位女士焦急的呼喊着钢铁侠的名字，史蒂夫慌忙转过头去，却只能捕捉到那一个从天上突然陨落的身影，伴随着无数的火花和硝烟，在破碎的纽约城上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
史蒂夫本来是打算在今天向托尼告白的。
他选择今天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按照中国话来说，这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关键时机。
但如果你硬要他分辨出具体的理由，史蒂夫却又无话可说。
好吧，得了吧，史蒂夫，你就是看不惯他在和别人黏在一起，想要先一步下手罢了。
在战场上取得先机永远是迈向胜利的第一步，这一点作为士兵守则的第一条，史蒂夫可绝对忘不了。
但现在人就有一个难题摆在他的面前。那就是关于托尼的选择。
事实上，无论是因为害羞还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史蒂夫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托尼是否喜欢男性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对于现状的把握可能仅仅只是一种猛兽般的直觉。他可以从托尼看向他的眼神，触碰对方时的动作，以及所有日常的对话中找寻所有的蛛丝马迹，然后把它们拼成一张完整的拼图。
而这张拼图的答案，就是托尼可能对他也抱有和自己对他的想法一样的想法。
这一点听起来可能很绕。但史蒂夫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在他的幻想中，有一天他可能会回到布鲁克林。在那里重新建一座小房子，里面的家居构造他都已经想好了。甚至专门画在了自己的画册上。
而支撑着这些的，一个最主要的因素就是------
这是一栋两个人住的房子。
他的其中一个主人已经准备好。现在就等待着另外一个主人的回答了。
想到这里，史蒂夫就像第一次踏上战场的新兵一样，难掩兴奋的神色，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然后迈开大步，向着正在和自己微笑的托尼走了过去。
史蒂夫在原地嘶吼了起来。
他拼命地叫喊着托尼的名字，忍不住就要抛下一切，向他奔去。
可他刚刚有了松手的想法，就被惊恐的民众们更紧的抓住。然后恍然大悟的史蒂夫只能用更大的力气继续将他们向上拖去。
他发了狂一般在公共频道里呼喊所有在战场上出现的英雄们的名字，祈求他们中能有一个人去救托尼。
然而敌人的病毒入侵了贾维斯。史蒂夫的通讯频道里暗淡一片，无人回话
他向四周张望，只能看到一些一瞬即逝的身影贴着大楼飞过，却没有一个可以停下。
短短的几秒，四倍视力的眼睛可以清晰地分辨钢铁侠从天空坠落时的动作。他在挣扎，史蒂夫猜测，说不定被困在战甲中的托尼也许正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可以接住他。
可是，史蒂夫无法放弃那些民众。
巨大的恐慌紧紧的攥住了史蒂夫的心。冷汗和难以抑制的泪水一下子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必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史蒂夫有些失落。或者说很失落。
毕竟自己精心准备好的求爱仪式被一群不知从哪来的杂兵破坏，无论是多么好脾气的人可能都想要把一个玻璃酒瓶砸到他们的头上。
好歹结果还算尽如人意。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们轻松解决了这批杂鱼，没有造成过大的伤亡和损失。在人们的欢送中顺利的返回了大厦。
战斗结束后的众人毫无疑问是疲劳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只有托尼，脱下了战甲的他显得比平时娇小的很多，穿着那身自己熟悉的酒红色的衬衣，有些迟疑不定地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了每次史蒂夫回到自己的房间必经的那条路上。
伟大的美国队长显然有些吃惊又有些欣喜。他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的盾牌，想要上前搂住那个男人，但仔细一想，又有些局促的将手伸了回来。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20厘米，却有股奇异的尴尬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明明还什么话都没有说，不过几个抬头间的注视，两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毫无理由的羞红了脸。
史蒂夫有些激动，他想要说些什么，也知道托尼也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之一，总能让相爱的人无言以对。
托尼的脸上泛着淡淡的艳红色，就像是他不小心用错了属于女士的腮红那样，显得那么可爱，却又那么迷人。淡淡的月光披洒在他身上，像是罩上了一层闪着明亮光芒的轻纱。史蒂夫心头一动，恨不得现在就执起他熟悉的画笔将这美丽的一幕永远的记在自己的画册上。
最后像是下定的什么决心，托尼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悠扬的铃声打断了即将到来的对话。
史蒂夫像是狠狠松了一口气，又像是相当遗憾的把头移开。托尼则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发现是自己敬爱的CEO打来的电话时，慌慌张张地向她解释起今天又一次没能参加董事会议的缘故。
在托尼说话的时候，史蒂夫却突然想起了这个铃声的旋律，似乎在他看过的一部电影中出现过。
等到托尼打完电话，已经是三分钟之后的事情。娇小的男人一副愧疚的模样向史蒂夫道歉，连他额头上的两根反重力的刘海都失落的耷拉下来。
史蒂夫急忙轻声安慰他，并且像是无意间的提起了关于铃声的问题。
托尼一愣，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页面，把歌曲的名字展示给他看:
------------------《,i don't wanna say goodbye》。
史蒂夫这才恍然大悟，这是那一部由一位中国导演拍摄的，关于两位男性爱人故事的经典电影。
记得当时自己观看时尚且不是那么可以理解剧中人的情感。而到了现在，他才可以理解这份爱情是多么的宝贵又真挚。
托尼笑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调侃起那时候史蒂夫看这部电影的反应。说他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大龄处男，连那一个轻吻都把他吓得不轻。
史蒂夫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是因为那时的自己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冰棍”，只能抓住旁边的纸巾假装感冒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说罢两个人一起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最后，史蒂夫像一位合格的绅士把托尼送回了他的房间。直到关门的前一刻，那双仿佛充满了无限爱意的金色眼睛依旧直直的凝视着自己。让他的心里像是长了一头小鹿一般左冲右撞。
托尼说，你也可以听听这首歌。然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后来这首歌也就变成了史蒂夫的手机铃声。即使是被克林特或者小黄蜂吐槽的时候，史蒂夫也不曾换过这首歌。甚至特别骄傲的告诉他们，这首歌将会取代婚礼进行曲，变成他和托尼婚礼上的必点曲目。
那个时候，他就会听到爱人带着羞怯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
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轻轻地把额头撞到一起。
史蒂夫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他发疯似的大叫着用盾牌击毁了另一边楼房的横梁，使得两座房屋的废墟全部积攒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迫降台，再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放开了自己的手，让所有的民众得以安全地落到了那个平台之上。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很轻的，‘嘭’的声响。
那一声真的很轻，很容易就被湮灭在无数的炮火声与爆炸声中。
可是对于史蒂夫而言，那一声却如同千钧一击，把自己打得头晕目眩。
他挣扎着从楼顶向下望去，这只能在一片废墟中看到一片金红色的战甲。
直到这个时候，史蒂夫都在努力的欺骗着自己，贾维斯及时上线，托尼毫发无损。
然而下一秒，像是装满了水的气球被一根针轻轻捅开无数的鲜血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奔涌着从战甲中涌出，将他周围所有的一切染成红色。
战甲从中心内部凹陷下去，像是每一个清晨，被他打漏的沙袋。彻彻底底的丧失了所有的生气。
史蒂夫甚至恍惚之间可以听见血肉与骨头被挤压的软糯声响。同样的，他也听见了自己的爱人灵魂消失的声音。
也许是天堂的号角，也许是地狱的马车声之类的。
还有谁关注这些吗？
美国队长像是被击垮了所有的精神，在人民死里逃生的欢呼声中，缓缓的跪了下去。
下一秒通讯系统再一次上线。小黄蜂凄厉的哭声和浩克野兽般的怒吼声穿透了耳膜直直的刺进了史蒂夫的大脑。
作为一位英雄，史帝夫明白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选择。
在很久之前，就有人告诉他，当你做出每一个选择的时候都应该思考它的结果，你是否承受的它的代价。
现在时间和终于明白这里的代价是什么意思。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遇见值得付出一切的东西。
当他终于有幸得到的时候，他把它抓在手里，就像把玩着世间最珍惜的珍宝，不愿意把它放在任何一个天平上当作被迫参与选择的任何一方。
但无论那个珍宝如何的珍贵，它的价值也不过是史蒂夫一个人对他的定义而已。与平民的生命相对比，与世界的安全相对比--------
它的价值，便不再成立。
这就是英雄的悲哀。
现在史蒂夫终于明白了。
这就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抉择。
----漫长到将会一直让他的灵魂，永无止境地疼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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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我【哭唧唧】
虽然有些赶，所以语言比较潦草，还是要说出祝福啊。
希望我的故事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大家永远在一起。
托尼，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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