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泉

我放弃隐藏自我了!!我什么都吃!!我吃all花!我要写all花京院!!

【承花】Flamingo

前缀提醒,加粗三遍

徐伦是承太郎和花京院的养女。无血缘关系。

徐伦是承太郎和花京院的养女。无血缘关系。

徐伦是承太郎和花京院的养女。无血缘关系。

拙作中的拙作,有幸认识了这个cp,深深被其吸引,无奈文笔弱智至极,只是单纯铺陈一个脑洞。

人称变化频繁,最后有简单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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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是空条徐伦女士吗?

---很抱歉这么突然地打扰您,我们是调查局的负责人,专门负责替身使者的相关审查,这次是为了您令尊的事而来。

---是的,关于令尊的事我们也很悲痛,也并非有心在这么让人哀伤的时刻请求您做些什么。只是在令尊离世前,在医院留下了一本日记,并嘱咐一定要交给您。上面的一层特质锁已经被他的替身白金之星彻底损坏了,剩下唯一能打开的方式只有通过您的替身石之自由。因为令尊生前的伟大工作,我们猜测里面也许有关于旧世界的记录……

---请您放心,这本日记已经作为遗物转交给您了,转交途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我们此番就是专门为了请求您的同意,我们愿意签署具有正当法律保护意义的协议书,绝不泄露一丝一毫秘密,只求您愿意将内容,哪怕部分也好,分享给我们。

--请放心,我们将全程提供保护,请相信我们的诚心。调查局诞生的初心就是为了维系这个世界的稳定,我们对所有替身使者一视同仁,对正义者予以保佑,对邪恶者予以天诛。

……

---十分感谢!什么时候?一周之内?完全可以!我代调查局全体人员对您投以诚挚的谢意。

---需要录音?当然可以,只是……是吗,我知道了,我会将它完好保存起来,万分感谢,一周内我们会派专车去接您,请耐心等待。

 

 

 

我是空条徐伦。

这几天声音有点嘶哑……(咳嗽),不过没什么,话都不能说的程度还远远没到。

我虽然很想长话短说,但老爸他非让我从头说起,这岂不是会变成什么奇怪的Pulp Fiction吗?

算了,他也有一直没完成的愿望,虽然他一直冷冷淡淡的,但他是我的父亲。

录音设备电量足够吗?徐伦姐姐要讲故事了。

 

我老爸叫空条承太郎,他有一个爱人,花京院典明,我一般喊他爸爸,当然我更喜欢叫他典明哥,因为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他们两都是男人。都这么久了,你们不会觉得这事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吧?

他们在埃及认识的,或者更早。我曾经问过那些过去,但他们都不太愿意告诉我,只把照片拿给我看。最后还是老爸教我认识了他们,照片里的几个人我可以准确说出他们的名字,但从来没有见过。

我是在四岁被他们收养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觉醒替身能力,也喜欢粉红色、芭比娃娃还有公主房。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做梦,我总觉得我应该有一位温柔的母亲,还有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我恨他却又渴望见到他,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关爱的肯定。所以我从小就讨厌被人抢走什么,哪怕对方是比我还小的小鬼头,我也毫不留情,总被修女训斥我这样是找不到寄养的家庭。

第一次见面时在孤儿院,老爸很凶,一直和典明哥争论,大部分内容集中在他们的工作上。然而典明哥很坚持,他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我,然后走过来抱起了我。他身上有樱桃的气味,还一直对我笑,很香甜也很温暖。

他又把我抱到了老爸面前,说实话他那个时候真的很吓人,那么大的个子又一脸阴郁,我没被他吓哭一定是勇气可嘉。但我也哆哆嗦嗦的,问他,你要带我回家吗?

他突然叹了口气,典明哥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把我的辫子理顺了。

 

两天后我就成为了那个家的一员。

那房子可真大,我感觉光我的卧室就有孤儿院一整个活动室那么大,我在里面可以跑好几圈不带停。而且连角落也铺满了羊绒地毯,我直接在上面睡了个午觉。

最后是晚饭的香气把我馋醒了。沙发上放着巨大柔软的火烈鸟布偶,客厅中心有一个海星模型,底下镌刻着Jaturo的字样。

典明哥给我准备好了椅子与饭碗。他很会做饭,其实回想起来只是最简单的汉堡肉和奶油蘑菇浓汤,因为接我回来要办的手续花费了他们太多的时间。

饭桌上典明哥一直在和我说话,他额头前的那缕刘海一直晃来晃去,我好担心会掉到汤碗里。他让我不要害怕,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我的两个爸爸,这个家庭和普通家庭没有区别,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做一个快乐的小女孩。

然后我就哭了。

大概是我哭得很大声,声音也很像扁嘴鸭,老爸喊了一句吵死了,一边抽了几张纸巾有点粗鲁得擦了擦我的脸。

那天晚上的被子也很舒服,软软得就像云朵一样,让我做了个好梦。

 

 

接下里的生活没什么大事,哦,对了,他们带我去迪士尼。

那年我十岁,老爸离家一个月才回来,回来时还一身鱼腥味。典明哥居然也笑得出来,不仅紧紧地拥抱了他,说了好多情话,还帮他把衣服换了抱到了阳台的洗衣机。

我从房间出来时他嘴里叼了一根白色的细棍,我以为是香烟,结果只是樱桃味的棒棒糖。他一直看着我,从我冲果汁到拿饼干,再到和典明哥一起去晾衣服。我总觉得他在笑,但一次也没有抓住他嘴角的弧度。

直到晚饭前,为了庆祝我这次考试双A,典明哥特意准备了蛋糕。我在切蛋糕时,老爸慢慢开口,要不要去迪士尼玩?

他缺席了我三次家长会,说这是补偿。

他以为我稀罕这个??说对了当时的我还真的蛮稀罕的。

典明哥超开心得准备行李,我坐在床上抱着火烈鸟布偶打滚,问爸爸你没去过吗?

他很认真地点头,说只有你父亲去过,因为他有美国人血统。他自己则是因为各种原因,从小被家里看管得很严厉,连朋友都没有,大家也不喜欢他,同龄人爱玩的他都没有接触过,只是一直坐在角落里看书。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那些小屁孩应该都是笨蛋,爸爸哪里不好,他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

我把原话告诉了他,他笑得很开心,告诉我他现在很满足,有他的爱人和女儿。为了保护我们,他什么敌人都可以打败,也会一直做好吃的饭给我们,以法皇的名义发誓。

我没听懂,但我能做他的女儿真好啊。

 

迪士尼超大而且人很多,你们要去的话千万不要趁暑假什么的,光排队就能排几个小时。

典明哥还和老爸穿了情侣,不对,夫夫装,白色的那件。我们去做了过山车,我和典明哥坐在一起,老爸因为个子高被带到了最后一排,哈哈哈。

那东西超级刺激的,我从开始尖叫到结尾,而且中途我的凉鞋鞋带开了,我一直以为它会飞出去,还害怕会不会打到底下的人,典明哥很努力大声告诉我不要怕,结果我的鞋子就像真的被什么隐形的链条系住了一样,飞得再高也没有掉下去。

下来后老爸表情可吓人,像一头大白熊一样从身后抱住了典明哥,我都等不及要去买冰淇淋了他还没有松开,头一直埋在他肩膀里,典明哥只好哭笑不得安慰他,两个人歪歪扭扭走过来给我付钱。

接着我们又去看了大游行,我第一次骑在老爸脖子上,不得不说个子高是真的有好处,我把所有花车看得一清二楚。在我紧紧盯着公主们的时,老爸的身体扭了一下,和典明哥靠的很近。

后来对面的姐姐告诉我,你的两个爸爸都好帅啊,接吻的样子看起来幸福极了。

然后我们也玩了好多,包括海盗船和冲浪,甚至在自然园区看到了火烈鸟。典明哥轻轻和老爸咬耳朵,说什么这是他们的love taken。不应该是flamingo吗?

顺便我严重觉得老爸的真爱也许真的是海洋生物,他对雕塑海豚都很感兴趣!那个3D的大海景看得他眼睛闪闪发亮,像个夸张的大男孩。看到章鱼缠住海豚还差点叫了声白金之星……

最后我坐在预定的城堡房里,距离超近得看到了夜晚的烟火。老爸一直在和典明哥说悄悄话,拉着他的手给他修指甲。全程只有我一个人在激动地乱叫,但老爸没有骂我,他甚至还笑了,反正是说给典明哥的情话,再赘述就完全是耗费时间。一句话,老爸一辈子的浪漫基因都献给了典明哥吧,真是够了这男人。

他们特意给我准备了带着蝴蝶图案的帷幔床,我趴在床上画了很多画,全是我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的样子。

虽然老爸常年不在家,典明哥也没法一直陪着我,我还被小孩说过瞎话,有时我必须一个人睡觉。

但我全部都原谅他们,因为我都知道的。

---我拥有那份独一无二的爱。

我一直以为一切就会这样下去,直到

在我十二岁那时,老爸基本上就再也没回来过了。永远只有电话和简讯。

我努力劝说自己要理智,但有东西缺少了我就是会不开心。

而且到后来,连典明哥也很少回来了,他总是和我说抱歉,说真的太忙。

我亲眼见到了深夜回来的他,腰部有一道深入肋骨的伤口。

老爸还是没有回来,只有典明哥一个人趁着微弱的灯光用绷带勒紧伤口,带血的白色药布一圈圈掉下,带着火烈鸟一样的淡粉色,由浅入深,慢慢连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腥味。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我可以做些什么。

但我做错了。

 

我被那支箭戳伤。

 

我的生活瞬间一塌糊涂。

 

之后的过程我不想再多嘴了,你们肯定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我被人冤枉进了监狱,诞生了替身,也遇到了很好的朋友,也遇到了爱人。

但我一直不能忘记,我们一起面对的那一刻。

 

说实话我的记忆有点模糊,也许是来到新世界的冲击波让我的脑子有点受损。让我翻翻日记……可以,具体情节还有补全,老爸的字不错。

神父一直在追击我们,最后我们来到了那片海上。

一开始老爸没有让我告诉典明哥,大概是觉得我们很快就会回去,所以坚信着一切都会好起来。典明哥以前受过很重的伤,所以尽量不要让他参战。

我惊讶地看了一眼,确定他说的不是谎话,才明白典明哥铲除那些邪恶替身使者的事老爸应该都不知道。

老爸挡在我的面前,那具身躯和替身宛如仁王,坚不可摧。

我就以为真的那么轻松就可以取胜。

但夺取胜利的道路走得艰难又扭曲,磕磕绊绊又荆棘丛生。。

我必须得说,也许命运就是这样,那个狗上帝要让我们死,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

但真的不甘心。

 

我想回去,老爸和典明哥会救我的。

如果不是我被一时的甜言蜜语糊弄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的眼眶有点湿,胸口酸涩得难以张嘴。

但我不能哭。对着难以战胜的敌人留下眼泪,这是最低劣的行为。

我把怀里昏厥的老爸挡在身后,竭尽全力摆开架势,想喊出什么----

 

----嗯?

 

 

【我是花京院典明。

虽然很不想用这种方式留下记忆,但我手头唯一能找到的只有承太郎的日记,实在是来不及了。

谁打开都好,请一定把这张纸交还给我的爱人。

 

我有很多想说的,但最重要的始终是那一句:

----不要为我而悲伤。

早在埃及我就借助那个叫波因哥的孩子的漫画知晓了未来,或者说命运:

 

【你一定会死在那片海上。只有你死了,你的女儿和你的爱人才能前往新世界。

天堂之门不会为你洞开,但这是他们的一线生机。

这就是命运,任何人都无法抵抗。】

 

我并不害怕死亡,事实上我总有一块模糊的记忆,告诉我我的生命本应终结于开罗的水塔之上,我的身体会被洞穿,我再也听不见承太郎的声音。

可我活了下来,肚子上的伤口很明显,但我确确实实活了下来。甚至与承太郎组建了家庭,度过了十八年的时光。

我听过我朋友讨论什么平行宇宙理论,也许那就是我在另一个世界所经历的,只不过在一些因素的干扰下它入侵了我的精神,潜移默化得将我命运的结局全部修改。

我已经不能再满足了。

虽然承太郎与徐伦都故意瞒着我,但要找出来蛛丝马迹还是太轻松。

我真的不畏惧任何方式的死亡,身体消散灵魂毁灭也不过一瞬间的事而已,我不会感受到疼痛与疯狂,在那之后只有无限的平静。

我唯一胆怯的,只有他们会为此感到悲伤而一蹶不振。

不过,不会的,我相信他们。

17岁启程去往埃及时,有个孩子说承太郎不能上天堂。

我偷偷跟在那孩子说了一句,那就把我的资格换给他,承太郎一定要去天堂,他是那么勇敢又温柔的人,比任何人都要值得。

 

这时我听见一个声音,它说:

‘那就把你的一切奉献出来,作为交换吧。’

 

-----我对着dio展开了半径20米的绿宝石水花结界。

 

我离开后请不要做任何事。我注定会被留在旧世界,任何的纪念都无济于事。

唯一的请求只有,照顾一下我的父母。

因为替身与和承太郎结婚的事,父母一直与我不和。我也没有多打几个电话过去,这么多年一直心怀愧疚,只能用除了联络以外的所有方式回报他们。

在临别的前一晚,我给他们打了一个电话,长久的沉默后是妈妈的疑问。

我从来不会这么晚给他们打电话,妈妈觉得可能是出事了。

我说是的,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希望他们能多多保重自己。

妈妈很久没说话,也许是哭了。

‘不能不去吗?’她问。

我只能摇头。

 

我必须要去,妈妈。

即使知道这趟旅程必死无疑,我也一定要去。

我是一个男人。

现在,我要去保护我的爱人和女儿了。

 

我挂掉电话,披上衣服,坐上了SPW财团的车。

 

不要哭泣,承太郎,我永远爱你。

无论经历多少时光,哪怕遭遇再多困难险阻,我也没有后悔过一丝一毫。

从你侧脸凝视火烈鸟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

50天里,头顶那片澄净的星空,始终在我的心里闪耀。

比那片星辰更明亮的,是你的心。

即使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为你献出一切。

只要你还存在着,我的灵魂就会为你而发出光芒。

 

徐伦,我的女儿。

我不是你的生父,也无法给予你母亲一样的关心。我甚至连一些女孩子的话题都无法理解,也没有在你沮丧迷茫时真正帮助过你。

我一直心怀歉意。

但请你相信,我比谁都更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你会拥有一段快乐的人生,身边有挚友与爱人陪伴,即使失去了什么也不会丧失战斗的勇气与决心。

我以所有一切起誓,绝不让你的生命停滞于此。

蝴蝶会飞过沧海,去往灿烂的天堂。

 

再见。

我马上就来。】

 

 

 

---……徐伦小姐?

面前穿着黑色蝴蝶长裙的女人,只是捏紧了手里的日记本,无言地,努力压抑自己的喘息与颤抖,鞋跟几次重重跺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十几分钟后,那本皱巴巴的日记本才被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想起来了。

那天神父的拳头离我只有几厘米远时,突然被一股力量拉走。

他在海面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堪堪稳住身形。

我顶着阳光远视尽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男人的身边飞跃出无数闪光的绿色触手,把神父不断拉远,层层叠叠的把我们和神父隔绝开来。

我空虚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碰触到的只有虚无缥缈的空气。

在那片绿色的结界中,我听见他的声音。

 

“来吧!普奇神父!!”

 

蝴蝶飞过了沧海,火烈鸟却没有。

我看见他的腹部飞出好多好多火烈鸟,从撕裂的衣服里前仆后继展翅而出,就像在海面点燃一片炽热的火焰。

他的嘴里也飞出了火烈鸟,纤细而繁多,如林叶间的光隙。

那些火烈鸟真的很美,它们那么努力地想要腾空而起,仿佛即将挣脱一切,前往未知的天际。

然后下一秒,有一只鸟儿的翅膀被汹涌的海浪打湿,重重地摔落在海面之下。

再浮起来时,就只剩一大片的赤红,渐渐晕染了周遭的水面。

接着,所有的鸟儿都坠落了,它们的尸体跌落许久,和他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神父转过身想要攻击我们,然而从他染血的拳头上突然喷溅而出无数触手,将他死死牵制在原地。

那个男人在嘶吼,大声咒骂命运并不是这样的,乔斯达的血脉必将终结于他的手上。第一次他做到了,第二次他也能做到。

天地开始转换,日月颠倒人物失色,新世界缓缓诞生。

无论他如何加速时间,那些绿色的触手也没有松懈哪怕一瞬,它们是最忠诚的卫士,无论沧海桑田都不曾改变。却颤巍巍伸出一点旁支,碰了碰我的鼻尖,接着蜷缩在老爸的手边。

那动作轻飘飘极了,就像只飞鸟的羽毛擦过我的身体。

那片绿色的屏障之后,是那双漂亮的眼睛。

花京院典明,这个男人,一直温柔地注视着我们。

就像每一个午后,他为我们准备好吃的樱桃,然后给修改论文睡着的老爸盖上薄毯,再把我哄去午睡。

 

但在眼眸的深处,我又真的看到愤怒与勇气的烈焰在燃烧。

他说,站起来,徐伦,站起来。

 

战斗下去,绝不屈服。

 

我抬起老爸,腰部的飞刀让我呼吸不畅,但我觉得此时无限勇敢,充满力量。

我放出替身,紧紧将安波里欧与老爸绑在海豚上,然后在前方为海豚指引方向。

我不会回头,我知道绝不能回头。

我只能战斗,我必须战斗。

 

我绝不屈服。

 

身后肉体撕裂的闷响,还有颅骨破碎的声响。

触手从头部被一分为二,如同粉碎的绿宝石,无数的碎屑从天空坠落,宛若老爸曾描述过的第五十天的日出。

他说,这么闪耀的晨曦,真想让那张合照里的所有人都看看啊。

 

我穿过星洞,和万事万物扭曲在一起。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丝曙光---

我终于冲破了所有的阻碍,得到了自由。

 

 

【我是空条承太郎。

我从巨大的眩晕感中苏醒时,发现自己身处监狱之中。

身旁是浑身湿透的徐伦,正紧张地摇晃我的手臂。

我支撑着爬起来,手边已经僵硬的法皇触手缓缓掉落。

我的大脑很迟钝,只是恍惚间抓住了触手,问徐伦,典明在哪里?他没有和我们坠落在一起吗?

徐伦的身体一下子顿住了,那双手缓缓松开,捂住了自己的脸,从指缝间传来的是断断续续的野兽般的嘶吼。

我还在四处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转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口传来,安波里欧绝望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监狱里,盖过了所有嗡嗡作响:

“他来了!!”

我转过头,看到那张皲裂的脸,还有他手里染血的法皇触手。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十八年前,我在漏水的水塔前找到了花京院,他肚子上那个空旷的大洞,是我每次午夜惊醒最深的噩梦。

我以为我克服了它,实际上我只是把结果延迟了十八年。

星辰日月全部坠落。】

 

 

“结局没什么好说的,天气预报、石之自由和白金之星,这世上没有我们打不烂的东西。”

徐伦合上了日记本,把四周的折痕细心地压平,再收回随身携带的香奈儿手提包里。

“我们就这样,一直喊着欧拉,一边把那个神父锤了个稀巴烂。你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碎肉,多得要把地板糊满。”

“我和老爸的嘴巴里和鼻子里全是铁锈味,有神父的也有我们自己的,不然你以为我这个从哪里来的?”

徐伦将袖子褪下,露出错乱的左手。那只手掌的无名指与中指被齐齐切断,现在被装上了钢铁的义肢,画上蝴蝶的图案。

“不过也好……我答应了那家伙的求婚,这两根手指就是属于他的,谁也夺不走。”

“好了,故事讲完了,我该走了。”徐伦起身,抚平裙摆的褶皱,竟然不带一丝留念转头就要走。

坐在对面的调查局人员急忙起身:“可是……最关键的那部分呢?”

“什么?”

“关于前往旧世界的那部分!”

“你在开什么玩笑哈哈哈。”徐伦背着灯光,笑得自由又放肆。绿色的头发散开,盖住了伤痕累累的脖颈:“要是真有那个东西,老爸就绝不会死在这里了好吧。”

“他的归宿是那个地方,但他永远也回不去的,我们从来都一清二楚。”

“人死不能复生,这种穿着背带裤含着奶嘴的小屁孩都知道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徐伦推开了大门。

“再说了,另一个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们了。”

 

 

【我是空条承太郎。

这是第三百六十五条记录。

我不知道我可以坚持多久。

梦里又出现了火烈鸟,在火车旁经过,从一端飞到了另一侧。

空荡的列车上只有我一个人,海水的腥味源源不断朝鼻腔里涌来。

我推开了每一扇门,终于在车尾找到了他。

花京院离我很近,但我却觉得他离我很远。他一直在微笑,我连他脸上细小的皱纹都看得无比清晰,但我的双手就是无法拥抱住他。

他的身体是透明的,就像那些奇形怪状的肥皂泡泡。

他断断续续和我说了很多很多,大部分内容都是让我不要难过,命运的车轮永远不会停止,他也只是我生命中小小的一页。

那张嘴机械地重复着那些没意义的话,我听得心烦意燥,于是召唤出白金之星,一拳打烂了他旁边的车厢。

飞溅而出的垃圾割伤了我的手掌,我从梦中苏醒。

我真的不适合学习空间物理学,我看不懂那些虚无缥缈的公式,也无法理解那些人对科幻系未来的狂热追求。

我想做到的只有一件事。

火烈鸟既然停留在上一个世界,为何不可以再停留一次?

也许今天,这个宇宙的我无法做到,但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我曾截停命运,就可以做到第二次。

我不知道我可以坚持多久。

但我知道是永远。】

 

【我梦到了过去,结婚那天的事。

老头子为我们准备的小花园里开满了百合与玫瑰,婆娘一直在喋喋不休,说把我的后半生就交给花京院了。

那家伙穿着墨绿色的西装,领口别着芨芨草,认真地和她发誓,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我。

波鲁那雷夫真的很吵,他的旁边还留下了两个空位,放着一块绣着蕾丝的白纱。

在我和花京院为彼此戴上戒指时,银色战车一跃而起,将白纱挑飞缓缓飘落在我们的头顶。

在那片温暖的阳光下,耳边尽是人们的掌声,我们用力地接吻。

朦胧的光线中,我仿佛一眼就看到了尽头的未来。

花京院的脸隐藏在腾飞的火烈鸟后,微笑的弧度和刚才宣誓时没有半分区别。

即使有眼泪坠落在染红的海面,我还是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就当这是一场,永不完结的美梦吧。】

 

徐伦走出调查局,拒绝了司机的请求,一个人散步在街头。

早春的阳光带着湿冷的气息,照耀在她的裙摆上。徐伦像是感知到什么,拉开手提包,看着那本日记本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一样,缓缓消失在空气中,连一片纸屑都没有留下。

只不过十几秒,包里就已经空空如也。

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的女人嗤笑一声,看到街头对面有一个粉色长发的男人在弹吉他,于是在隔壁的花店买下一束勿忘我,放到男人面前的帽子里。

身后有那个人惊喜的声音,但徐伦没有回头。

她只是在悄悄祈祷,也许这一次,火烈鸟或者是别的小鸟,会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陷入长眠。

 

如果能这样就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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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式结局,单纯想描述火烈鸟飞出的画面。

想回到旧世界一个必备条件是拥有过去或者前世的记忆,但能回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日记本是触发回去的一个线索,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非常劣质的拙作,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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